第80章(2 / 2)
喝完,放下了茶盏,似乎用了平生最大的气量,“也行,我不会忍他太久的。”
“解开。”她扬了扬链条。
刚刚那句“解开链条,就去找他”,还在脑子里晃,晃得他心头发寒。
“阿兄,解开。”软糯的声音小声催促着。
手腕被抓了过去,“咔嗒”一声,钥匙穿进镣铐,镣铐终于松了。
她揉了揉发红的手腕,找回了几分底气。
“我有个条件,你不能在祖母……不止、外人面前暴露我们的关系,所有人都不可以。”
只要不暴露,在剧情结束后,她就能脱身离开。
这样就只是多了一点点变数,大体上还是一样的。
“哦?”玉昙真是好本事,这是真打算将他藏着,玉鹤安掀开眼皮,故作不知,“什么关系?”
“就……就情人关系。”
“哦?行。”语态轻松,仿佛不是什么难事。
她长长呼出口气,事态虽然曲折了些,到底还是能瞒住。
“那你怎么跟你的新婚夫君交代?”
“我自然有我的办法。”
“杳杳,真是好本事。”一手揽在腰间,将她抱坐在大腿上,臀下结实的肌肉,充满了蓬勃的力量感,“既然你提了条件,我也应下了,有来有往,我也有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。”她再也不能先不听,就信任他,直接应下了,她在玉鹤安手上,简直吃了无数的暗亏。
“齐人之福享不得,杳杳,记得和你的新婚夫君保持距离。”
她闷闷地道:“知道了。”
修长的指节夹着满是小楷的宣纸,递到她跟前,宽大的手还卡在后腰处。
她拧着眉,抿着唇,一时之间竟然不敢接。
这是什么?
和离书吗?
不是都谈好条件了吗?
“不是都说好了吗?”
见她不接,玉鹤安只好将宣纸打开。
白底黑字写着的非和离,而是一纸状子,状告谢凌的冤案,祈求翻案。
谢凌是她的父亲,得知自己的身世后,她垂眸盯着诉状,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。
盯着状子上的署名:玉鹤安。
以前她总想着若是能摆脱剧情,她便能自由了,现今又多了一项,只有将这两桩案子,彻底解决了,赵青梧才算真的松快了。
“状子本来应当昨日就呈上大理寺。”
怎奈他查案归来,不过三月余,心爱之人竟然穿上红装另嫁他人。
“谢大人的案子要先查清,后面才能跟赵大人的案子,牵扯复杂,证人证词已经收集好了,翻案不过时间的问题。”
其中牵扯,还需要斡旋的地方还很多,但这些都是不该向玉昙提的,现在就是将这桩冤案扯出来的时机了。
当初赵青梧一字不提她的父亲,原来是因为这个,害怕她步谢凌的后尘,为查案将自己埋葬了进去。
“谢谢你,阿兄。”她想起前尘,这些应该是谢凌的女儿,她来做的,“这些事让我自己来吧。”
她接了状子,打算将其誊抄一份,再呈上大理寺。
“一会儿,我就会去大理寺,将状子递上去,到这地步,确实是将事告知你了,不能让你被蒙在鼓里。”
她大概能想明白了,难怪玉鹤安如此着急查案,他想在宋老夫人寿宴前,还她一个清白的身世,不再是受人诟病的存在。
玉鹤安走后,院子里的黑衣人散了,院子重归于平静。
她换了一身高领子的襦裙,脖颈上用铅粉遮盖了几遍,总算能见人了。
兰心跟在她身后,心照不宣地没有多问。
两人在院子屋子里找了一圈,总算在西屋厢房里找到了,还穿着一身新郎服昏睡的贺晟,贺大娘正跷着二郎腿,嗑着瓜子守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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