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565(4 / 5)
,他的脸上写满了兴奋之色,一如身边的众军士,一个时辰了,楚军中军,已经把北府军给逼退了四百步之多,甚至越过了那三十多部烧焦的大车一线,眼看着面前的北府军的阵线在不住的后退,而本方则步步紧逼。
唱着战歌,喊着口号的楚军战士们,士气如虹,整齐划一地向着对面的北府军阵列齐齐穿刺,每轮刺击,总有几名北府军士给击穿盾牌,或者是刺中脚底,栽倒在地。
一旦失去了盾牌的保护,倒在地上,马上就会给十根以上的长槊刺中,击毙当场,而刘裕等几十名武艺高强的老兵将校顶在最前面,以一人之力顶着十余枝长槊的刺击,不停地为身后摇摇欲坠的战线后退,争取时间。
但饶是如此,在一轮轮的箭雨射击下,这些顶在前方的勇士,也是伤痕累累,重甲之上,矢如猬集,更是阻挡不住本方的颓势。
那个传令兵兴奋地说道:“将军,我们又变阵了,看,第二队上前,这可是生力军啊,北府军快要顶不住了。啊,这一下真可惜,差点就刺中刘裕了,可惜,让他跳了过去。咦,那边那个大块头,也给刺了一下,给拖到后面去了,可怜,差点就能把他生擒!”
吴甫之哈哈一笑,把手中的两根鼓槌,往在一边挥拳叫好,又跳又叫的一个力士手中一扔,笑道:“你小子看戏半天了,快点干活。”
那力士接过鼓槌,开始重捶不已,吴甫之长舒一口气,抡了抡自己的膀子,说道:“本将军可不能把这劲全用在打鼓上了,一会儿决战的时候,还要杀贼呢,前方的战报现在如何?”
传令兵大声道:“斩得敌首五十七级,我军战士损失八十七名,伤一百二十七人。”
吴甫之勾了勾嘴角:“刘裕这些人确实厉害,顶在前面,就算是不敌,也能给我们造成更大的伤亡,我看那刘裕一个人就起码击杀了我们二十多个军士,不过他越是这样,我就越是有兴趣亲手杀了他。奇怪,北府军的弓箭手哪儿去了,就算人少,也不至于给我们这样压制得无还击之力吧。”
传令兵笑道:“只怕是前面经过那个火场,把弓箭烧坏了吧,毕竟弓弦可没办法涂防火油。”
吴甫之哈哈一笑,拍了拍传令兵的肩膀:“你小子,长见识了啊,跟着本将军这些年,没白打仗,现在,就是差最后一股劲了,我们的中军战士连续高强度战斗了一个时辰,看起来也气力不足,传令,后军的高宝将军,留副将高延祖率五百人守住后方,他亲自率一千人来援,给我一个冲锋,打垮刘裕!”
五里外,侧后方,密林之中,一颗大树之上,身上披着全副树叶,神目如电的檀凭之,冷冷地看着远处的战场之上,本来一直守在后路,不动如山的楚军,开始大规模的列阵,前移,原本厚实的后军方阵,一下子少了一大半的人,留守后方的,也多是前方
轮换下来的伤兵,前两阵的溃卒,连阵列,也是松松垮垮的了。
戟士突击八牛奔
檀凭之的大树上一跃而下,跨上一匹卧伏于地,同样披着树叶的驮马,一把抄起挂在马勾之上的六石复合大弓,对着从草丛中站起身的三百名同样身上披着伪装叶子的弓箭手,还有三百匹从地上站立的驮马,大声道:“兄弟们,干活!”
刘裕回到了阵后一百步的地方,在他的身前,何无忌正领着已经重整后的轮换部队,顶到了前方,与敌军刚刚轮换上来的二线中央方阵步兵相持,刘裕站在一辆装着抛杆的推车之上,登高远望,一边拔着身上的臂甲和肩甲上插着的箭杆,一边看着对方阵形的变化,在他的身下,徐羡之带着百余名医士,正匆忙地奔走着,把重伤的伤者推上大车,紧急地运往京口城方向,而似刘裕这样的轻伤员,则被紧急处理着伤口,拔出箭镞,洒上行军止血散,再缠上伤带。
徐羡之绑上刘裕手上的一层药带的最后一层,然后用铰子一铰,把两股断头打了个结,再把这个结塞进这层层伤带之中,用手拍了拍那原来中箭之处,说道:“还疼吗?”
刘裕用力地抡了抡手臂:“无妨,箭头上应该没有毒。奶奶的,这楚军的箭真还挺厉害,居然可以破甲伤皮。”
徐羡之没好气地说道:“要换在平时,你这六处箭伤,两处槊伤,早应该下来休息了,不过,正是战事激烈,你是主将,坚持要打,我也没办法,但我得提醒你一句,别再这么拼了,你倒下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。”
刘裕哈哈一笑:“羡之,你看,敌军的后军动了,吴甫之终于押上了预备队,想要一举击溃我们了,要不是我演得这么象,这会儿恐怕他已经撤向江乘大营了,那我们的计划,可就无从谈起,如果不能追着他打,冲破江乘大营,抢占罗落桥,那以后我们要付出的代价,只会十倍,二十倍于今天。”
徐羡之微微一笑:“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出动京口的后备兵马,刚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,胖子已经新整编好了两千军士,虽然不如你们这些多年老兵,但也是以前正规参加过北府军的将士,起码不会比对面的楚军差,你这场力战下来,就算吃掉吴甫之,也会伤亡惨重,连你都这样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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