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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罗敷的目光随意扫到朱颜脸上,莞尔一笑,仪态端庄地走过来:“我瞧姑娘亲切,甚是喜欢,姑娘可否与我借一步说话?”

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,朱颜正等着找机会查证来罗敷的身份呢,她才要开口,沈渡握住她的手:“喜欢的东西多了,不是每样都能带走的。”

来罗敷的身份既然可疑,朱颜跟过去,说不定正入了别人的圈套,沈渡心知其中的危险,不乐意朱颜过去,而且对于来党他没必要虚与委蛇,语气也就冷硬了不少。

“坊间都言大阁领爱妻如命,走哪儿都带着,看来所言不虚。”来罗敷掩唇轻笑,身形花枝乱颤,浓郁的香粉让人不能忍受。

“我去去就回,正好我想向来夫人谘询下哪家的香粉香味最持久。”朱颜侧头时暗暗给沈渡一个眼神,将手抽出来。

沈渡不愿,二人一番胶着,最终沈渡在朱颜的央求下败下阵来。

穿过垂花门,朱颜随着来罗敷走在一条长廊上,周围再无其他客人,来罗敷的脸冷了下来,声音中似乎夹着碎冰:“想救朱采薇么?”

朱颜神情一肃,盯着来罗敷的脸:“你是唐大夫人?你手上有解药?”

“是,你只要听我的,就能得到解药。”来罗敷从袖笼中掏出一个黄色油纸包,在空中晃了晃。

油纸包反射着淡淡的光,朱颜下意识伸手去抢,快要触碰时瞧见来罗敷一点都不躲闪,她收回了手:“这不是解药!”

“本来就不是。”来罗敷似笑非笑,“只要你把这个放进沈渡的吃食里,让他吃下去,朱采薇自然可以得救。”

“什么东西?”

“和朱采薇身上一模一样的毒药,吃了以后身体会出现透明的丝状物,这层丝状物起初会脱落,时间久了就覆在人体上,一层又一层地像是蚕茧一样紧紧地裹在他的身体上,最终脸也会被包裹,他会悄无声息地闷死在其中。”来罗敷欣赏着朱颜越发苍白的脸,心情比此时的阳光还要明媚。

朱颜愤恨地瞪着她:“我若是不答应呢?”

“呵呵。”来罗敷笑得前仰后合,她最爱的便是这样逗着猎物玩,笑够了擦一擦眼角笑出来的泪光,“朱采薇和沈渡,二选一,你自己选择,我不强求。”

双拳紧握,朱颜垂下眼眸,心中无比纠结和煎熬。

瞧够了她的惨状,来罗敷再取出一个浅黄色的油纸包,并着先前的纸包一起丢到朱颜身上:“后面这一包是一半解药,服用后朱采薇会有好转,三日内你要是能让沈渡服毒,我就把剩下的解药给你。”

前厅中,沈渡等得焦虑,抬脚往后院走。

“沈大阁领擅闯别人家的后院,是不是太过无礼了?”来罗织挡在前面。

他气定神闲地举了杯酒轻抿,来党们攀谈的声音小了许多,有意无意地站在来罗织身后。

“让开!”沈渡脸色越发阴沉,景林和一众侍卫也如临大敌,手都搭在剑柄上。

双方僵持,寸步不让,大战一触即发。

“沈渡。”朱颜才出来就见到这一幕,下意识将手中的油纸包塞到袖笼中,跑过来拉住沈渡的手臂。

“你在里面怎么待这么久?有没有出事?”沈渡神色紧张,将朱颜打量个遍。

朱颜挤出一个笑:“我没事,我们回府吧。”

“还是沈夫人识大体,不像沈大阁领这般听些风言风语就来府中质问,沈大阁领要多学学,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,掂量清楚了再说。”来罗织皮笑肉不笑。

看似是在警告沈渡,实则别有深意地扫了朱颜一眼,朱颜浑身一凛,心臟像是被人紧紧攥住,快要窒息了。她在这里再也待不下去,扯着沈渡往外走。

离开后,朱颜把来罗敷就是唐大夫人一事告诉沈渡后,找了个理由回了朱府。

走在抄手游廊中,一阵风起,几朵棣棠花随风吹入廊下,落在朱颜的绣鞋上。

她蹲下身,瞧着黄色的花瓣都像染了毒,毒得她备受煎熬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金氏被丫鬟告知朱颜蹲在廊下发呆,火急火燎地赶过来。

“沈渡又欺负你了?”金氏瞧见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,又气又心疼,伸出纤长的手指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朱颜的眉心。

朱颜吃痛,茫然地抬起头,金氏心中钝痛,越发肯定是沈渡又做坏事了。

“你等着,阿娘这就去给你讨回公道!”金氏左右看看,见棣棠花丛旁放着打理花圃的下人还没来得及收好的铁铲子,忙怒气衝衝地扛起铁铲,一副要和沈渡拚命的架势。

丫鬟大惊失色,拉扯着金氏不让她走,还有人要把铁铲抢回来,朱颜被眼前这一幕惊醒,拦在金氏身前:“阿娘误会了,沈渡待我极好,是我看着棣棠花凋落,突然升起些伤感来。”

“当真?”金氏半信半疑。

“千真万确。”朱颜把铁铲从金氏肩头拿下来,放回原位,挽着金氏的手,“走啦,我们去看看三姐。”

进了朱采薇的屋子,朱颜第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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