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拇指抚过左手腕上的表带,把nv孩子企图掀开的晦暗压回底处,再抬眼时,唇边依然有笑,「你不会知道我想要什麽的。」
梁芙洛察觉了那细微的举动,瞳孔收缩,旋即伸手拉过他。
江以默一怔。
她快手拆掉表带,看见了藏在下头深浅不一的刻痕,直觉的猜测被应证,心在一瞬间沉入谷底。她凝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疤,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生气得多,还是难受得多。
「还有吗?」
「什麽?」
「还有其他地方吗?」nv孩子看着他,眼角发红,语声极力隐忍,却藏不了怒意。
男人闭口不答,想ch0u回手,她却抓得更紧。
「我问你还有其他地方吗?」
「那都是以前的事了。」
梁芙洛抿唇瞪着他,不喜欢他有所保留,扣着他的指节收紧力道,就怕他跑。「以前是多久以前?一年?还是一个月?还有谁知道你会这麽做?」
江以默轻叹,「我没说过。」
她一怔,男人宽厚的掌心覆上她的手,顺势把手腕上的疤痕遮去。「你要是真的想知道,我可以告诉你,但你要想清楚,你是不是真的能够承受这些。」
他拿开她的手,也把手收回了。
「你要是留下了以後却又逃了,我会受伤的。」
江以默第一次伤害自己是在十二岁。
当年,退居幕後的江峰独自居於山间别墅,平时都是儿媳过去请安,只有过节才会过来一块吃饭,江以柔那时已经赴法留学,屋宅里时常只剩他和江以威两个人。
那一晚,江政清偕妻子出门参加商业晚宴,江以威又一次偷嚐江政清酒柜里的藏酒,喝醉了以後就闯入他房里,拿着空了的酒瓶砸他的头,再用碎玻璃刻他的手,骂他是下贱的杂种。
江以威说,古代的墨刑就是这样,在罪人身上落下印记,诏告天下。
他大概是已经习惯这种痛,si抿着唇,吭都不吭一声,江以威不满他没求饶,又去刻他的手背,却不小心割伤自己的指头,丢下一地狼藉走了。
江以默满手是血,弯身捡起那片玻璃,端详许久,最终往手腕上划了一刀。
鲜血泉涌,沿着指骨低落,满室血腥弥漫。
他没感觉到痛,於是又划了第二刀,这回b上次多用了几分力,伤口更深,血流得更快更多,腥红浸sh掌心,遍地开出了海棠红。
他终於感觉到痛了。
江以默松开手,淌血的碎片落在脚边,被漫漶的血水淹没,伤口最终乾涸。
然後他就明白了。
原来流这点血,si不了人的。
江以威一而再地对他下手,都是在确保不会弄si他的前提之下。
他从来就不是想要他si,而是想透过这样的方式让他明白,能随时随地降临苦痛和折磨於他的他,才是拥有纯正血统,能在将来某一日继承旒冕的,真正的王。
他唯一一次失误,就是在他十六岁那年,往他腹上刺下那刀。
在意识到他可能真的会si以後,江以威拿着ch0u出来的刀慌张跑下楼,叫醒屋宅里的所有佣人,老管家率人赶来,手忙脚乱地替他止血,十多年的凌辱至此曝了光。
江峰震怒,一日内就命人把江以威送出国。
江政清设法找来能信任的医疗团队,秘密地替他做了手术,在他脱离险境转入普通病房的那天,江政清亲自来了医院,问他为什麽从未向人提过这些事。
江以默却问:「为什麽救我?」
「名义上,你还是我儿子。」
名义上,他还是他的儿子,所以他不允许这场家丑外扬,影响了他的政治生涯。
他的儿子就算要si,也不能si得毫无价值。
江以默至此才明白,每一个人在江政清眼里,都不过是一只象徵手段的棋,无论是他母亲还是他,抑或是亲生的江以柔和江以威,於他而言都是相同。
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。
「你想怎麽对待你的身t,我管不着,但别让任何人知道。」
江政清没有阻止他,只是要他别让任何人知道,一如他没有指责江以威,只是遵循江峰的安排让他去国外,避免风声走漏,不让外界有机会知晓他过去的所作所为。
出院以後,江以默拥有了前所未有的生活,他开始能安稳入睡,安稳地过每一天。
他以为这样的安稳能永远,以为终於可以像个正常人,能拥有一个能一块吃饭修课的朋友,能拥有一个心仪的nv孩,也能和她在一起。
四年後,江以威回来了。
理所当然的。
他依然见不得他安好,手段却b过往来得更高明,舍去身t上的欺nve,从长计议。
他先是对他释出善意,说在国外那些年早已深感悔悟,逐步软化他所有防备,他用着兄长的身分认识了那nv孩,然後在每个他看不见的时刻里和她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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