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嗓音好像很寂寞，又好像根本就是随口一说。

嗡。

嗡。

嗡。

她快到自己房间门口，突然发觉这个振动声，意识到是自己放在床上的手机，连忙走进去。

手机屏幕出现的来电显示令她很是诧异。

是方也。

她用了几秒反应，才抢救了这个快要断掉的电话，点了接通键。

“为什么不收我发的钱啊？”方也劈头盖脸先是一句问话。

g0ng黎咳嗽一声，“刚刚没拿手机，没看见。”

“哦好。”方也说，“那你收着吧，多的是利息。”

g0ng黎点开免提，先退出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，然后收了他发来的一大半数额。

“这样就够了。”她回，“这样利息我都收多了。再多就是高利贷了。”

这是她妈妈教过她的生活小妙招。

“……行吧。”方也顿了下，“那我挂了。”

为了给g0ng黎打这个电话，他现在还在寝室外的露天yan台上躲着，晚风吹得他手指发疼。

“诶，等等！等等，方也！”

“g嘛。有事快说。”

g0ng黎咽了口唾沫，问出那个困扰了自己一整天的问题，“你昨晚真的是去了酒吧吗？”

“对啊。”

方也爽快承认，却没像刚才那样急着挂电话。

相反，g0ng黎还没问出下一句，他出乎意料地甩出一段话来，“酒吧我哥开的。我只是过去找他的时候碰到了我爸其中一位的nv友，她和她那种孬种老公刚好在一起，我跟他们有梁子，我想给他俩难堪。这个理由你满意了吗？”

他冷笑，“像你这种有家人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的人应该很难理解吧。”

“……不是。”g0ng黎大脑飞速运转，马上老实改口，“这确实有点难理解。”

方也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说那么多。

要不是他看她下午又是看病，又是一整天看他都不看他一眼，他才不会有这么耐心跟她解释。

事实上他也不会知道她是否感兴趣。

所以内心自我尴尬了一把的他忙说，“算了，我睡了。你也早点睡，不然一直这么矮了。”

“啊？”

这次他挂得极快，g0ng黎都还来不及跟他说拜拜，便只剩忙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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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方也的通话结束以后，g0ng黎以为自己会兴奋到睡不着。

但不到一会儿，她就沉沉入睡，一夜无梦。

清晨，她难得一次在冬日自然醒。

外面的天还是漆黑一片，她抱着外套和书包下楼，在邓嘉柯的对面坐下，开始吃早饭。

从小养成的生活习惯让她吃饭很快，她早了几分钟，便坐在门口等邓嘉柯。

“这个你忘了。”

邓嘉柯手里拿着她昨晚扔在沙发上的羊毛围巾，动手替她围上，指尖在不经意间划过了她耳垂下方的皮肤。

“痒。”

g0ng黎下意识躲了下。

“抱歉。”邓嘉柯脸se柔和，像个十足的好哥哥。

然而g0ng黎身t微僵，表情透着显而易见的不自在，等他放下手后，她才站起来。

说好了是两个人的秘密。

她还以为他在人前会继续保持和她的距离，就算围个围巾，对b他俩从前的相处，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了。

g0ng黎自顾自心虚起来，庆幸现在大人们还在赖床，阿姨也在饭厅忙碌，没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。

邓嘉柯看出她的顾虑，“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。”

“那以前g嘛不照顾我？”

她自我感觉和邓嘉柯熟了点，说话也更大胆。

“抱歉，以后我不会那样了，我保证。”

邓嘉柯的笑容变得很淡，口气b刚才正经不少，目光沉沉。

“好吧。”g0ng黎没想太多，毕竟邓嘉柯的确在她陷入困境时帮过她，“那我原谅你啦。”

她说完，出了门，邓嘉柯跟在后面。

上了车，邓嘉柯再次主动开口，“我还没有选送给阿姨的礼物，我都不知道她喜欢什么。”

她回，“没关系，你送的她都会喜欢。”

g0ng黎这句不是敷衍。

她妈对邓嘉柯很认可。

她妈曾经说过，这么优秀的哥哥，就算他跟你不亲，那也总b做陌生人强。

这种想法市侩但实在。

g0ng黎能够理解这种想法，但又有点说不出的心情复杂。

“主要是我真的很久没给nvx送过礼物了。”邓嘉柯顿了顿，耐心询问，“星期六放学后可以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