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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生(18 / 1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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挑了两张拿铁拉花的照片传给她,我问:「我在bygones,来不来,一句话。」

半小时候她到了。我还没开口,她就先往我腿上扔来一包ch0u取式卫生纸,接着去柜台点卡布奇诺双份糖,才坐进我对面的沙发。

她看了看我的脸,b了请的手势说:「你可以开始哭了。」

然後我就管不住眼泪了。任凭sh透的卫生纸球淹没桌子的一个角落。

离开东京前,收好自己的行李後,我到何佑平的宿舍,替他整理才半年就失控的杂物。旧衣服、玻璃瓶、没用的讲义、润滑ye的空罐,一样一样,放进不同se的垃圾袋里。他忙着将课本和买太多的漫画塞进纸箱封住,贴托运单,突然问:这箱寄去你那里好不好。

为什麽?再转寄或你跑一趟台北都很麻烦不是吗。我这麽问。

他走过来抱住我,脸埋进我的肩。这样才有理由去台北找你。他说,隔了半晌又开口,说他打算和文楷谈开,做个结束。

我没有办法拒绝。

那箱书就这样住进我的房间,像他住进我的生活一样。唯一的不同,是那箱书并不会像他一样,说走就走。

林小澐捏着我的手,「杨思祺,你明明很清楚他们只是从热恋这种发高烧的状态降回正常温度,也知道他就是个不成熟的p孩,更知道他只是需要替代品。」

「嗯。」

「没有什麽上过床他就会离不开你这种事,b起来拉k还更难戒掉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我x1了x1鼻子,「我一直都知道。」

「我不怀疑,否则跨年那天你就不会逃走。」她叹口气,「只是喜欢本来就没有道理。你没做错什麽。」

「谢了。」我挤出一个笑给她看,「妈的,如果人可以选择不懂ai就好了。」最无能为力、不受自已控制的,除了人生之外便是感情。

何佑平或许没有收到我给他的红牌出局,可能也不在乎。他属於另外一个球场,一直都是。

我打开手机,将带着红圈4的对话纪录删除。沾上雪花的伞、鬼脸、去forbidden的邀约,四个月又七天的暂存档,不用一秒,就什麽也不剩了。

四个月又七天。我花了这麽多的时间,越过一面海,回到我出生的地方,治好第一次的晕船。台北的空气很cha0sh,林小澐的嘴很坏,而我过得很好,一切都没有改变。

只是我开始害怕海洋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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